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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現在也在抓營商環境,方向是對的,但重點可能還要再排排序。現在上海是參照世界銀行營商環境裡列出的指標。這個指標根據企業的生命周期 從企業設立到開張、運營當中有哪些主要環節,各環節效率如何。這個指標雖然比較重要,而且在全球范圍內有共性,但對中國來說,重點不在這裡,而在企業進入市場後是不是公平競爭、能不能給所有的微觀主體創造平等競爭的機會。所以,哪怕審批再快,備案制、證照分離,似乎進入市場效率蠻高,問題是開業以後能不能有市場機會?這裡面其實有很多進入壁壘,而且有些是無形的 特別是一些國有企業事先占領的市場,很難硬擠進去;如果受到台中東區月子中心推薦某種保護,就更難。比如,有些開發項目,政府首先考慮讓自己所屬的國有開發公司去做 那事實上就是不公平競爭。這些現實問題,都沒法量化。

問:你也談到,上海建設全球城市相當大程度上與中國崛起密切相關,但中國是個單一制國傢,政治中心和經濟中心二分離,那麼政治、決策中心不在上海這個前提下,上海的全球城市中心建設如何另辟蹊徑?

上海,這座大中華區首屈一指的城市,最新的夢想是:建設 卓越的全球城市"。那意味著,城市空間會有一系列的調整,也自然將影響到這座城市中千千萬萬的人 尤其是在北京一系列城市治理動作震撼人心之後,人們對此格外敏感。

劉玉海/文

對上海來說,當然一方面要爭取跨國公司總部能來上海,另一方面也要吸引大量的中介服務公司 除瞭傳統的會計事務所之類;現在上海要建 科創中心 、發展健康產業台中西區產後月子中心,那科技服務機構、健康服務機構也都可以吸引。這些也完全可以把上海全球城市支撐起來。

問:剛才你談到吸引跨國公司總部 真正的全球總部,而不是地區總部 是上海建設全球城市很重要的支撐,但跨過公司總部遷移的案例似乎不是太多。另外,如果不考慮吸引境外跨國公司總部,那就是培育本土企業成長為跨國公司,似乎上海在這方面目前不是很突出。

答:對,這肯定會對深圳的民企有一定的擠壓。因為央企的體制還不是非常市場化,也肯定有利有弊,但到底怎麼樣,很難說。所以,上海歡迎央企到上海建立第二總部,這個策略比較合適。從全球城市發展角度來講,這些央企總部對上海極其重要。《人民日報》有記者曾問我,上海和紐約有什麼差距。我舉瞭其中一個:上海體現的比較強的吸引力是把別國的跨國公司地區總部、全球研發機構吸引來,但上海沒有呈現出很強的全球影響力,因為中國企業走出去的還比較少,特別是總部在上海的企業走出去建立全球網絡的還比較少。而紐約有很多真正的全球總部,一下就把全球城市的水平提高瞭。但是,上海也不能完全寄希望於中央采取行政手段,最終還是取決於市場是否讓這些企業將總部設在上海。

所以,上海關鍵是打好基礎 核心是營商環境:軟環境、軟實力。這個營商環境不是高樓大廈、道路交通 這些也需要 但更主要的是真正吸引具有全球資源配置功能的公司、機構集聚到上海來的這個環境。



過去四十年,上海吸引瞭大批外資,包括外資的地區總部,主要是看到中國國內市場潛力大、成本低,哪怕市場營商環境差點,反正進來可以獲利就行。今後,上海這些成本 房租、勞動成本、社會成本 也和發達國傢差不多瞭,營商環境的交易成本如果比人傢高,就沒有吸引力瞭。這是很致命的問題!如果這些大的機構不進來,城市的全球連通性就沒法擴展、提升。因為全球城市網絡的界面是世界經濟,城市之間有連接,但城市又不是一個主體 城市政府也不能代表城市作為主體 嚴格來講,城市政府不是經濟的主體,經濟聯系主要是經濟主體在發生聯系,因此它就需要第三個層次:公司機構,它主要通過這些公司機構內部的網絡使城市之間發生關聯。具體而言,這個公司在上海有它的機構,紐約、巴黎、法蘭克福也有,那這個公司內部的信息、資源、資金的流通,使上海和紐約、巴黎、法蘭克福產生瞭聯系。所以,如果營商環境不好,不能把那些具有全球資源配置功能的機構和公司吸引到上海,上海的全球城市就是一句空話。這是核心問題。

上海全球城市建設怎麼定位?首先考慮大背景 中國崛起。一定是中國崛起,世界經濟重心東移;否則,上海全球城市建設也沒戲。在這個背景下,需要國內有幾個城市能夠充當全球網絡的基本節點 換言之,中國屆時有不止一個全球城市,應該是一批。中國目前已經表現出世界城市勢頭的,是上海、香港、北京,全球連通性都在前十位。

我現在大肆鼓吹的觀點是:全球城市的核心功能,不是財富、資本的積累,不是吸取大量外部資金、人才、資源到這個地方沉淀,而是要構築功能平臺、流量。上海隻要保持這個功能,能夠為國傢戰略服務,配置全球資源,就夠瞭。

問:前不久國務院批復的上海2017-2035的《規劃》,對上海的城市人口和建設用地規模做瞭很嚴格的控制,平均到未來十幾年裡每年的人口新增指標和用地指標都相當小,這對上海的全球城市建設是不是一種硬約束?

上海的出路是疏解非核心功能

答:這是國傢考慮的事情。上海最希望幾大國有銀行總部都過來,最好北京的央企總部也都過來。這樣,上海的地位絕對馬上提升。但這要看國傢的總體佈局。而且有時候真正人為采取這種方式,對上海今後成為全球城市也未必是好事。就像拔苗助長,完全通過行政力量讓幾大國有銀行總部過來,讓央行總部搬過來,上海做好準備瞭嗎?可能承載不瞭它的功能。

人口也是針對前幾年、特別是前三個五年規劃期上海人口增長速度太快。這也是一個問題:人多,是有活力,但大量低教育程度人口進入、甚至包括一些為瞭福利而進入 就是為瞭小孩到上海來讀書,自己本身在上海並沒有什麼工作,居住條件很差,群租,安全隱患很多。針對這個事情,上海搞瞭戶口積分制,拆違章建築、城中村改造,所以這兩年人口是減少的。

那麼, 全球城市"這個聽起來高大上,卻又非常抽象概括的定位,究竟是什麼意思?上海將如何建設全球城市?這對上海人又意味著什麼?



答:我以前在政府部門工作,對這個感觸比較深。設立城市建成區面積這個底線,主要是針對過去土地低效使用、擴張。否則,上海要有什麼新項目,區縣政府就問市裡要土地指標,而不是去利用原來的存量土地 這樣,上海的城市空間會被搞地一塌糊塗,今後很難容納 全球城市 的核心功能。這是倒逼區縣調查存量土地,怎麼使土地應用更有效率。

周振華長期活躍在上海政策咨詢領域,曾任上海市政府發展研究中心主任。

上海現在怎麼做?這本書其實是想告訴台中東區月子中心領導,建設全球城市不是主觀上想怎麼做或者想達到什麼水平,很多運行變量都不在地方政府,而是外部因素:國際層面取決於全球化進程,國內層面取決於中國到底能不能崛起,上海最多可以做的是怎麼發揮原來的優勢,在一些功能方面能夠緊扣中國崛起的機制和步伐。因為中國崛起過程中的每一個新的東西,都是給上海建設全球城市創造一個機會,就看能不能抓住。現在國傢倡導 一帶一路 ,對上海建設全球城市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,就看上海能不能抓住。

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夢想,每個國傢有每個國傢的雄心,而台中北區月子中心評價每個城市 尤其是那些卓越的城市 也有著城市自身的願景。

答:這個現在還在研究。上海市政府發展研究中心和有關部門在梳理,到底哪些非核心功能可以疏解出去,現在認識上不太統一。我的看法是,不能以什麼 中心 來劃分是否是核心功能。比如 航運中心 ,有人認為,這肯定是核心功能;我說,不一定 航運業也有高、中、低端;航運中很大一塊是集疏運,上海洋山港、外高橋有一定的集疏運條件,但這並不是上海獨特的優勢,也不是上海的核心競爭力,寧波北侖港、舟山港港口條件比上海還要好,而且大量的集疏運,特別是現在主要靠公路運輸,造成上海運輸承載壓力很大,並且還要大量的倉儲、集裝箱堆場。倫敦、紐約當初航運中心也是以航運運輸為主,現在這一塊收縮,但倫敦、紐約仍然是國際上有名的航運中心,因為它航運服務很發達。因此,上海的核心功能是航運服務,而不是航運運輸。航運運輸上海完全可以和浙江、江蘇一些港口聯合,分散一點。 貿易中心 裡也有一些可以疏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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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講全球城市,采用的是沙森的概念。她這個概念比較科學。因為到上世紀末,跨國公司總部曾經出現過一輪遷移,從紐約等中心城區遷到邊緣城市。所以,並不一定跨國公司總部都會集聚到這些全球城市。但那些服務公司,一定集聚在全球城市,而不可能到周邊邊遠城鎮去。因為二者的連接鏈條不一樣:跨國公司的產業鏈全球分散佈局,這個鏈控制主導的是生產加工、物流、融資、人力培訓等;但中介服務公司是網絡鏈,它總部可能在紐約,但在其他主要城市都有佈點。而且二者的所有制結構也不一樣:跨國公司是所有權控制;這些中介服務公司往往采取合夥人制度,所以盡管它有總部、有其他城市的分支機構,但這些分支機構具有相對獨立性、甚至平行性,而它互相之間又有網絡連接 包括人員的交流、信息共享等。所以,中介服務公司的網絡比跨國公司總部的網絡要大。其次,跨國公司總部需要這些中介服務機構為它服務 法律、財務、人力資源培訓等,而它未必給這些中介服務公司提供服務,因此這個服務是單向的;但這些中介服務公司之間是互相服務 會計事務也要打官司,律師事務所也需要財務審計 互相之間連接更緊密。因此,沙森講這個中介化是全球城市的核心,更有道理。這也是 全球城市 和 世界城市 這兩個概念的區別。

所以,有些非核心功能市場在不斷地篩選出去,但政府要有個態度:當市場篩選出去的時候,政府不要阻擋。現在是市場已經把一些功能篩選出去瞭,政府不讓走,還想盡辦法給他優惠政策。所以,這就看政府的眼光。如果上海真的要奔向卓越的全球城市這個目標,被市場篩選出去的東西就讓它出去。

問:上海在2013年設立瞭國內第一個自貿試驗區,2014年全國 兩會 上自貿區成為最熱的議題,但最近幾年,自貿區似乎有些偃旗息鼓,原因是什麼?從去年十九大之後,中央提出上海探索自由港,自由港和自貿試驗區之間是什麼關系?自由港如何承接自貿區的探索繼續往前走?

問:你有個觀點:上海要成為中國企業 走出去 的橋頭堡,在這方面是不是會面臨香港的強有力競爭?

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人才。這些全球性機構主要是靠人才運作,以前是人才隨著機構走,現在開始倒過來瞭,人才要素變得更稀缺,資本跟著人走。那麼,城市能不能吸引人才就很關鍵;不能吸引人才,這些機構也很難過來。而且,這些人才既包括已經成功的人,也包括未來的成功人士、尤其是年輕人,不能單純要現在的成功人士,否則後一輪的成功人士,就沒這個城市什麼事瞭。

上海建設全球城市,有些是要跟著國傢的崛起來做,近期可以做的是,在基本定位確定以後,把核心功能做強、做大。而這個核心功能是動態變化的 前兩年講的 四個中心 的核心功能說不定二三十年後不一定是核心功能 那麼,現在上海要找準核心功能。這就有一個核心問題:在上海視野范圍裡,有沒有可能把核心功能做大做強。現在看來,不太可能。因為城市空間是有限的,原來的功能或者大量新增功能一定造成空間擠壓。特別是,舊的功能不從中心城區或原有區位出去,新的功能就進不來。所以,也有調侃上海,說現在上海功能有點多, 四個中心 再加科創、文化,以後說不定還要加,這麼多功能,怎麼可能都做?

最好北京的央企總部也都來上海

問:那是不是可以很直白地講,上海接下來也可能會像北京一樣, 疏解 部分城市功能、產業、人口出去?

答:出路就是這個。上海真正要做大核心功能,一定要把非核心功能疏解出去;一定要依托長三角一體化發展,然後上海把自己的核心功能做大做強,把長板拉長,其他功能在長三角城市區裡去找互補、找配套。而且,現在的全球城市和原來城市裡的流動基礎也不一樣:原來是中心-外圍,上海是中心,旁邊的城市或者農村都是外圍,為上海服務;現在上海是核心節點、有其核心功能,但其他城市也是網絡節點,也可以有自己特定強項、功能。比如,杭州發展互聯網金融,很正常。有人擔心這會對上海金融中心地位形成沖擊,我說根本就不會。杭州的互聯網金融是上海國際金融中心的一個互補,甚至是配套。為什麼一定要把馬雲搞到上海來?他可以在杭州發展就讓他在杭州發展,這無所謂的。上海把大的金融市場 證交所、期交所、金交所發展好、發展成世界級的就可以瞭,去跟杭州搶什麼?就應該讓周邊城市都有自己獨特的功能,而這些功能和上海是能夠互補配套的。這樣,上海的非核心功能事實上就可以疏解出去。

所以,上海一定是在長三角這個區域裡一體化發展,在這個過程中建設全球城市,而不是僅僅在上海視野范圍裡建設全球城市,那是建不起來的。現在國外已經出現這個趨向瞭:紐約和周邊形成瞭一個全球城市區、巨型城市區,有明確的功能分工,而且都是以區域作為全球競爭單元,而不是單獨的城市。這點上海要看清楚。現在上海在推 長三角計劃 ,方向是對的。

問:談到城市功能疏解,北京是明確將一些批發市場 疏解出 去 雖然被輿論批評,如果上海要疏解一部分功能、產業,有沒有明確的計劃要將哪些疏解?

問:前年討論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時候,有傳言說北京的部分央企總部要遷走,於是深圳民間就有個討論:是否歡迎這些央企總部遷到深圳?總的感覺是,深圳民間對此有顧慮,擔心過多央企總部到深圳會影響其市場化水平。

這方面現在思想認識還沒統一,但更主要的倒不是政府做規劃要把哪些非核心功能疏解出去,而是要靠市場的選擇機制,有些在上海不適合的功能自然而然逐步往外轉移,擋也擋不住。比如,上海張江、楊浦創智天地等科技孵化器的創客空間,其實出來不少成果,但這些成果沒法在上海轉化 要轉化,就要有土地、有廠房,要在這裡招工人,上海這些條件都不具備,人傢自然就到浙江、江蘇去轉化。上海應該積極一點,主動和浙江、江蘇聯合搞一些高新技術園區,主動、有組織地把一些在上海研發出來的成果專利拿到那裡去轉化。

全球城市:上海的雄心與現實

問=經濟觀察報

問:上海提出建設卓越的全球城市,具體有哪些內涵來支撐 全球城市 這個概念?如何建設全球城市、會有哪些大的動作?又會有哪些挑戰?

答:真正的跨國公司總部基本上不可能遷移到別的國傢 個別的遷移有,往往是遷到一些免稅的群島;但真正的總部一般不會輕易遷出自己的母國。所以,上海今後要依靠的真正的跨國公司是本土的跨國公司:一類是央企,一類是民企。上海現在這兩頭都沒太沾邊,央企真正總部在上海的不多,也都是第二總部之類的;民企又不像深圳,企業在深圳做大,總部落在這裡。

全球城市其實也不僅僅看這類跨國公司的總部數量。這類跨國公司總部,是弗裡德曼 世界城市 的主要理論依據 跨國公司總部具有控制命令的功能,因此這些總部集聚在什麼地方,就能在此配置全球資源;但薩斯基婭 沙森(Saskia Sassen)講全球城市,核心是中介化,不是這些跨國公司總部,而是那些現代服務公司。這對弗裡德曼的世界城市理論是個發展。

台中西區月子中心月子餐訪談

目前中央給上海的定位是四個中心(國際經濟中心、國際金融中心、國際航運中心、國際貿易中心),再加上 科創中心 、 文化大都市 。如果能夠按照這個方向去做,那麼全球城市的確定性相對比較大。

當然,從外面引進來的畢竟是外面的,關鍵還要看中國崛起以及有多少本土成長的全球性服務公司、跨國公司。但這些不是上海地方政府能夠解決的。現階段上海唯一能想辦法的是:做好營商環境、吸引人才,把核心功能凸現出來 那麼,符合這些核心功能的機構就集聚過來,也給它騰出相應的空間來瞭。

上海應該是綜合性的自由港

問:你談到 一帶一路 倡議對上海建設全球城市是機會,那像亞洲開發投資銀行創立過程中,上海有做什麼工作嗎?有沒有嘗試將其總部落到上海?

答:這個是國傢對上海自貿試驗區新提出的要求,和上海 全球城市 建設也密切相關:全球城市肯定是 走出去 的重要通道、橋頭堡。但這方面上海現在也隻是摸索階段。做 橋頭堡 需要具備很多新的功能,不僅僅是通關,而是要把企業送出去,送到 一帶一路 沿線去投資。那這些企業 走出去 的前期市場調研:包括市場需求、市場規模、法律法規調查等等,甚至 走出去 開業需要處理的主要環節,怎麼給企業提供信息,甚至提供直接的中介服務,讓企業能夠通過上海很方便的到 一帶一路 沿線國傢投資運營,包括後期怎麼服務保障這些企業的利益在當地不受損害 這需要上海配備很多新的人才。

答=周振華

上海建設全球城市,一是要繼續保持它的全球性。從目前的研究來看,北京、香港、新加坡也都是區域性全球城市,連接的城市大都在亞太,而上海連接的主要是歐美城市,更具全球性。並且,上海和歐美主要城市的連接,更多是經濟、金融方面;北京和歐美最多是政治層面。另外,上海更有綜合性功能。因此,上海今後的全球城市定位,可能要承擔起國傢戰略 能夠在全球資源配置中發揮較大的作用。當然,這還取決於今後的一些新變化。

答:全球城市的基本內涵是全球資源配置,關註點是全球網絡關鍵節點發揮全球資源配置的特殊功能,引導和它相連接的其他城市、地區進入世界市場的樞紐通道。全球城市也分不同的類型:同樣作為全球網絡的節點,但節點有層次、連接的高低,范圍的大小,有些是區域性的節點,有些是真正全球性的節點。另外,有些城市是綜合性的全球城市,有些則是專業性的。還有一個類型的區別是:有的全球城市是樞紐型的,有的則是通道型的。樞紐型全球城市是不管什麼城市都和他連接,資源要素在這裡流動;通道型是和一些特定的、特別是發展程度略低的城市、地區相連接,這些城市、地區必須通過這裡進入世界市場 比如大陸改革開放以前的香港。通道型全球城市因為具有唯一性,而具有比較大的控制力;樞紐型全球城市則沒有太大的控制力。

提出人口底線,倒不是考慮什麼資源承載力 這是偽命題,因為承載力取決於城市的集約程度、緊湊程度 主要是考慮人口結構應該調一下;否則,受教育程度都很低,以後怎麼建設 全球城市 。

帶著這些疑問,借著《全球城市:演化原理與上海2050》、《崛起中的全球城市》出版之際,《經濟觀察報-書評》采訪瞭該書作者、也是上海建設 全球城市"的重要推動者之一、上海決策咨詢委員會副主任周振華先生。

答:現在從全球城市理論來看,政治中心的影響力是減弱的,因為政治是國傢與國傢之間、是國際關系,不是全球關系。原來講的國際貿易,是一個國傢和一個國傢之間的貿易,但現在跨國公司的產業鏈貿易,不是國傢之間的貿易,才叫它全球貿易。全球城市和政治、國傢之間肯定有關系,但最主要的關系取決於全球的投資、貿易、文化等的交流。所以,即使政治中心和經濟中心分離,也不太影響全球城市建設。上海就是一個市場操作平臺,北京是政治中心。特別是隨著全面深化體制改革,完全打破以前行政性體制機制框架,就更無所謂瞭。

在這種情況下,對中國、對上海,更主要的營商環境在於公平競爭。另外就是市場的透明有序 這在國外也已經不成問題,但在中國還有很多問題。比如,違反合同打官司,雖然贏瞭,還是拿不到錢,判是判,執行是執行。這種營商環境是中國、上海要解決的主要問題,但解決起來比提高審批效率之類的要復雜得多。它牽扯到很多政府政策,深層次問題是政府對市場的幹預、政府怎麼從市場退出。

答:上海自貿區嚴格講是試驗區,而不是國際上通常講的自貿區。上海當時提出的自貿區試驗:一是制度創新,再就是新的開放。所以,也不給什麼特殊優惠政策,也不搞低稅收。

自由港和國外的自貿區是一個概念,它和自貿試驗區最大的不同是,自由港內所實行的那套規則,一定是圍欄外不可復制、不可推廣的,否則就不叫自由港瞭。所以,這個自由港到底怎麼弄、圈子畫多大,關鍵看這個自由港是什麼模式、什麼功能定位:如果僅僅是轉口貿易、離岸貿易,那不用圈很大,就港口、機場附近圈一點 這麼弄,保稅區也可以做,就沒有意義瞭。我們建議,上海自由港應該是一個綜合性的自由港的發展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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